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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记事【迟瑞X罗勤耕】(十一)

好看😍

橘子香蕉苹果梨:

我对不起我杨老师!对不起!要怪就怪编剧把顾知夏写成了眼瞎女主。本章生爹发大招,无形中怼死情敌。


蓉妹:这女主咋就不喜欢男二呢?不合逻辑吧?


我:对对对(发出面面的声音




十一.吃醋


 


日子如水,潺潺而过,,要说两个人在一起搭伴儿,哪还有不会闹别扭的时候?当然是没有的。


这是罗勤耕日前放课的时候听到的事儿。


还是那王家小子,扭着他的布书包带子,笑眯眯地搭着他邻座的肩膀在跟他闲扯,因为下课了,嗓门儿自是大了些,从教室后方不偏不倚地往罗勤耕耳朵里钻。


 


“我哥昨天在武场见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姐姐,在那儿看了一下午,估计是专等迟先生的。我哥看见了,他们训练一结束那姐姐就跑去找迟先生,还给他擦汗来着的。”他邻座愣了一愣,抿着小嘴儿摇摇头,反驳道:“不可能!迟先生有小先生的。”


 


这孩子倒都看的透彻。


 


那王家小子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啦,我们小先生可是比她好看,性子也好。”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声道:“所以我才担心,怕小先生被欺负了呀。”


“散学了,我要关门了。”他俩还没聊完,沈巍走过来开了口,眼底带了些威胁的意味,那俩孩子还是怵他,立马闭了口,拽着自己的小书包就跑了。


罗勤耕坐在桌子后边儿,垂了眼径自收拾笔墨书本。


 


“先生。”小孩儿看着有点担心,快步走过去,低声唤了他一句。“嗯?”罗勤耕抬了头,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何事?”沈巍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眼里映着他的倒影。“您……您别多想。”沈巍低声道,音色沉沉的,罗勤耕闻言便笑了,柔声道:“无妨,我了解他。”


 


“不过,我还是觉得您去向师父问清楚的好。”他又开了口,十分认真,罗勤耕一愣,只觉得这孩子当真和其他同龄的小孩不太一样,什么都想的周全些。


“不必担心。”他笑了笑,“去武场吧,晚上我自会问他。”


 


他虽是这么说,其实心底还是有点别扭,也许是身体有孕的原因,这情绪的波动起伏自然也是比平日里大了些。


他有点生气了。


 


二楼的房间透过纸窗正好可以看到外院。罗勤耕搬了张椅子在窗边坐下,手里拿了卷书,只是瞧着这天色。这天色一点一点的从湛蓝,被困倦了的太阳染成橘黄,暖红,黛紫,最后只剩下了蒙蒙暗暗的灰,擦着全黑的边儿,他看见了迟瑞。


 


这回来的确实是晚了些,他皱了皱眉,放下了没怎么翻过的书,站起了身。


 


不只是迟瑞一个人。


那人身后不过一步远的右后方跟着一个女子,他从未见过,白蓝色的上衣,底下是长裙。她不曾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但罗勤耕不知为何就从那女子模糊不清的神态之中感觉出了不清不楚暧昧来——带着点歉意与期盼的那种暧昧。


 


硬要形容的话,那便是希望破镜重圆的渴望感。


 


他的眉皱的更沉了些。


 


卧室的门轻微的响了一声,是迟瑞。


他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他家小先生的情绪不太对劲,平日里听闻自己回来总会抬眼笑一笑,如今却只是站着,毫无表示。天晚了,温度相对的也就降了些许,迟瑞见他站在窗口,怕他冻着,便不由皱了皱眉,快步上前从背后将他裹住,低声道:“怎么不在床上等着?若是着了凉又该生病。”那人没回话,只是任他抱着,垂着眼睛。


 


“怎么了?可是嫌我回来的晚?”迟瑞笑了笑,低头在他后颈的嫩肉上亲了一口,呼吸温热湿润,打在脖子上又轻又痒,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却还是不理他,硬生生将唇角的笑忍住了。


 


这是真生气了,迟瑞知道。


“怎么了?告诉我。”他有点无奈,因为不知缘由,只能低下头捉了他外露的皮肤亲,借此去哄人,这温存的动作还是有点效用的,那人过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你带了人回来是不是?”“嗯?”迟瑞一愣,低头看着他有点不满的水润双瞳,心里终于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在他的耳垂上捏了一把,拦腰一抱,便将人抱回了床上:“怎么?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自他的后颈抚摸了一会儿,才又开了口:“她是我的老相识没错,如今听闻我住这儿,便想过来探望。”


 


罗勤耕笑了笑,低声道:“可她的眼神可绝不像只是来看看你。”


这时候他身上的温润像是一瞬间被打破了,像是护食的一只豹子,面对威胁者亮出了利爪。那眼神里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


 


“嗯,我承认,当时喜欢过她,她还拒绝了我。”迟瑞看起来有点无奈,只不过并不扭捏,极为坦然自得,只抓着罗勤耕的手掌亲了一口,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他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我知道,她这次来找我不只是探望我。但是我也知道,如今她于我而言不过只是探望罢了。”


这话并不直接,但是罗勤耕听得一清二楚。


 


你根本没必要生气,因为除了你,我这一生再无别的可能。


 


迟瑞只是看着他,眼底深邃又清澈,毫无躲闪。


 


“她还给你擦汗来着呢。”他只听见怀中的人又开了口,只不过语气不太一样了,带了点软软的埋怨,只是撒娇。“嗯?这谁说的?” 迟瑞轻笑,低头去亲他的眼睛,却被他一把挡开,“你管谁说的?不过看到了就说了。”他笑了笑,挑起了眉:“不做就不怕说。”


“那孩子肯定只看了一半儿,捕风捉影。”他故意沉下了脸,双手扣住他的腰要去挠他,罗勤耕怕痒,最受不住他这样,扭了扭身子,环住他的脖子告饶。“我根本没接,我给她挡开了。”迟瑞低头,寻了他的唇就亲:“如此揣测我,该不该打?嗯?”
“别……迟瑞……我饿了,你去做饭。”他挣不开他,只能采取迂回政策,可怜巴巴地提出要求,迟瑞闻言果真停了,在他腹上摸了摸,笑道:“好,我做饭去,这小崽子整天在你这儿偷你的营养。”罗勤耕睨了他一眼,懒得再接话。


 


“她还在吗?”“哦,在楼下。”“你……”罗勤耕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你如何让一个姑娘在底下就这么干等着?这不合礼数的。”“好好好,整天的礼数礼数,我这就下去。”“我一起去吧。”“嗯?我饭做好了叫你一样的,你正好歇歇。”“无妨,我只是想去看看。”“那行吧。”


 


顾知夏确实不只是来看迟瑞的,她自然有私心。


她想重新得到他。


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买个西瓜也得挑挑好坏,人自然更是如此。彼时年少轻狂,失了手错选,自己白白错失了这许多光阴,如今想来,也只能说自己一句傻,放着那么好的人就是不要。不过她想过了,这回再见他,就一定要得到他。


 


她在这客厅的沙发上坐了许久。


这屋子的装潢说实话与她印象里的迟府不尽相同。


她不知从何说起,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在她以前所认识的迟瑞这里是绝对看不到的。


就比如,绕了整座宅子墙沿整整一圈的白茶。


 


这花绝不是迟瑞会养的,他身上没有一点这样的气息。


这花被照顾的极好,一瓣一瓣看起来都是生机盎然。


 


她在昨日见到迟瑞的时候也觉得他与以前不大一样了,不再那么凌厉,多了一股温润平和。这种平静像是一抔雪,只是淡淡地融化沉淀在他的眼睛里,清清浅浅,衬得他更加温和,更加具有安全感了些——反正就是更吸引人吧。


 


她等了一会儿,直到等到迟瑞下来。


他不是一个人下来的。


那人一出现,她便知道了这些变化从何而来。


 


这简单的长袍都能让他穿得儒雅至斯,果真像极了那院里的白色山茶。那人看到了她,自然地抬起眼来冲她浅浅笑了笑。他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迟瑞一直在他腰后留了一只手扶着,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直到他坐在沙发上,再往他身后塞了一个方枕才直起了身。


 


“那我去做饭,你们聊吧。”迟瑞笑了笑,在那人颈后摸了摸,动作亲昵,好像是下意识的,做得极为熟练,熟练到两个人都没感觉一般,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互动罢了。“你把茄子给炒了,昨天买的,放不了。”“好,你要清炒的还是红烧的?”“清炒的,晚上吃不了那么油的。”“行,那剩下的我自己看着弄了?”“嗯。”


 


顾知夏只能看着,只觉得有点坐立难安。


 


因为太明显了,这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若是只是普通朋友来做客,恐怕还会自然些,可以和他们聊聊天打打趣什么的,只是她是抱着那种心思,自然就觉得如坐针毡般的别扭。他们太好,像是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无比和谐的结界,任谁都插不进去。


 


“抱歉,我身体不好,可是让您等久了?”那人开了口,眼角眉梢都是清润的微笑,抬手拿了桌上的茶具和茶叶,“这是迟瑞从迟府带来的,估计合您的胃口,我泡些来。”“嗯。”


她也只能这么应了声。


 


那人的动作不紧不慢的从容,热腾腾的白气顺着他倾倒茶水的动作缓缓上升,有一点点绕在了他脸前,将他的轮廓点染得更加温柔,他的眼睛只是垂下来,视线轻轻搭在紫砂壶的壶嘴边,看着茶水涓涓而出,到了小碗里。


 


“来。”他温声道,将碗递给了她,指尖都未碰着她一分一毫。


“嗯。”


“我可否冒昧问您一事?”“您请说吧。”


“迟瑞于你而言,是何人?”


顾知夏未料到他会问的如此直接,愣了一下,握着茶碗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


是避风港,是安乐窝,是……


她想不到其他的词儿了。


 


“他不是那集市上卖的物事,他是个人。”那人又开了口,声音虽是依旧如之前那般温润柔和,但她却明明白白地听出了些怒意,带着一股清冷的威慑力,让她竟有些不自觉地发抖。“这……”


“他很好,他从来都很好。”他又开了口,目光透过袅袅热气变得缱绻悠远起来,握着茶碗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了砂质的碗沿,“但是他也骄傲,不需要所谓怜悯回头,或者是破镜重圆。”


“这世上,不能后悔的东西太多了,当时不珍惜而失去的,可能真的就失去了,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目光扫过了女子有些发抖的身体,轻轻搭在了茶几上。


 


“抱歉,打扰了。”她只来得及说了这话,放下了茶碗便快步离开。


 


罗勤耕笑了笑,只将那碗抵到唇边,抿完了里头的茶水。


 


“嗯?她走了?”迟瑞从后院端了两盘菜刚进堂屋,看见沙发上只剩了罗勤耕一个人,笑道。他家的小先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起了身。又怎么着了?迟瑞暗暗叫苦,无奈地迎上去将人抱个满怀:“怎么了又?我又惹你不高兴了?”“你看看你留下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得让我给你收拾。”


 


“好好好,辛苦了。”他只是笑,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因为这个生气,我挺高兴的。”“啐,我生气,你高兴?”他撇了撇嘴,侧过了头往他肩上一趴,“因为你在乎我,才会生气。”他沉声道,眼见着他的耳朵因为自己这句话渐渐地染了薄红,笑着在上面捏了捏。


“坐的久了,腰疼。”他抱怨道,皱起了眉有点委委屈屈。“嗯?刚刚那君子端方的劲儿哪去了?”他笑着打趣,干脆将他一把抱起来走到桌边,“乖,晚上我给你看看,先吃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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